Re: <研討會快報>白先勇:我是永遠的台北人

看板Feminism (女性主義)作者 (西概家教(transfer/KS))時間22年前 (2003/03/05 01:40), 編輯推噓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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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兩篇轉載自KKCITY MOTSS版 是Ctotm對我的回應 作者: Ctotm () 看板: Motss 標題: Re: <研討會快報>白先勇:我是永遠的台北人 時間: Tue Mar 4 12:24:27 2003 ※ 引述?a href="/cgi-bin/compose?curmbox=F000000001&a=a36b2e865e0bcdfa976d567921bb6af3&mailto=1&to=mscriabin@kkcity.com.tw&msg=MSG1046799535.22&start=959933&len=4289&src=&type=x" target="_top">mscriabin@kkcity.com.tw (西概家教(transfer/KS))》之銘言: > > 在研討會中,中研院文哲所助研究員李奭學表示,「孽子」裡的同志雖是「同性分裂, > ^^^^^^^ > 非常混的學者 > 我看到他說的"同性分裂,陰陽相吸"論 差點在會議上笑了出來 > 或許是對於性別論述沒有作功課 > 拿了一堆中國古典小說和孽子作類比 > 連宣讀論文也是照本宣科 > 難怪 會議尾聲幾乎被一個發問的聽眾問的啞口無言 我想我不會說李奭學是個非常混的學者。 不過三月一日下午那場研討會,他的確讓我有些錯愕。 比較文學該怎麼比,懂的人是不是可以說說?我只是覺得拿張文成(658~730) 的《遊仙窟》跟白先勇(1937~ )的《孽子》放在一起,先是一看題目就有些無厘 頭,再一細想兩者,實在有點風馬牛不相及,更想想何以李先生要把這兩個牽在一 起,大概就是「遊仙窟」跟「遊妖窟」的相似。這實在是有點隨意了一些。李先生 更說「遊妖窟」的構想一定是從「遊仙窟」來的,這就有點虛張聲勢,為自己心虛 的地方壯膽。我彷彿可以想像白先勇坐在臺下滿臉直線的表情。(白先生可能不知 道滿臉直線是什麼意思。)我再聽到李先生拿小說中位於南京的「大悲巷」大做文 章,意思是「大悲」可以代表這部小說最重要的精神,可以用蓮花池裡的蓮花當作 象徵。當下心裡覺得,這篇文章算是毀了。「大悲巷」不是在《孽子》中才出現, 在《台北人》也出現過,而且當初白先勇他們家在南京的住所之一,就在南京大悲 巷,這是一條至今還存在的街道,而不是為了表達小說裡的某種精神所特別虛構出 來的名字。白先勇在其他小說裡提到以前的南京時,常會順口提到「大悲巷」,那 不見得蘊含著什麼對小說特別重要的精神。我想在《孽子》之中也是。小說當然不 是歷史,但是小說也不完全不是歷史。 後來聽到他們講,原來陳義芝請他們每個人只寫兩千字。這倒讓我有些同情臺 上的諸位學術界大俠了。說真的,兩千字你能談清楚什麼?一個論點要能講清楚, 普通也要五千字吧?這根本就不是一場真正的研討會,某位仁兄說得好,聊聊天罷 了。不過話說回來,打不贏怪兵器不好,講不好怪篇幅不夠,好像也不是一位大俠 應有的風範吧。尤其如果題目就有些怪怪的話,那就不完全是篇幅字數的問題了。 至於說到「中國古典小說」、「性別論述」之類的。我想到胡適的一段話: 從前禪宗和尚曾說:「菩提達摩東來﹐只要尋一個不受人惑的人。」我這 裡千言萬語﹐也只是要教人一個不受人惑的方法。被孔丘、朱熹牽著鼻子走, 固然不算高明;被馬克思、列寧、斯大林牽著鼻子走,也算不上好漢。我自己 決不想牽著誰的鼻子走。我只希望盡我的微薄的能力,教我的少年朋友們學一 點防身的本領﹐努力做一個不受人惑的人。 被「中國古典小說」牽著鼻子走,固然不算高明;被「性別論述」牽著鼻子走,也 算不上好漢。更何況「中國古典小說」跟「性別論述」之間的隔閡,「有這麼嚴重 嗎?」 「作者未必有,讀者何必無?」詮釋是這樣,每個人受自己的經驗與所學的限 制,能領略的跟作者的以及別人的不會完全一樣。這正是文學與閱讀之所以有趣的 地方。非要涇渭分明把問題搞大,成為「中文學界」與「英美文學界」的隔閡,入 主出奴,這倒是不必要。天地不小,是有時候人讀書,把自己讀小了。「讀書破萬 卷」,結果「出門即有礙,誰謂天地寬?」日積月累,也就成為一個「蛋頭學者」 。 章學誠說:「學者不可無宗主,而必不可有門戶。」我想大家還年輕,不用搶 著當蛋頭吧。 倒是說到李奭學,他後來被問到什麼問題啊?啞口無言。我後來提早走了,沒 聽到。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sie.ntu.edu.tw) ◆ From: 218.160.134.22
文章代碼(AID): #-PEKExj (Femini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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