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淺草那夜
去年,剛剛入秋的淺草,微涼。
我們像老朋友見面,也像陌生人般保持著禮貌距離。吃飯時,她笑得很少,只在點酒時抬
頭問我:「你明天就回台灣了?」
我點點頭,她低頭看了一眼酒杯,沒再說什麼。
回旅宿的路上,我走得有些慢。她突然說:「我陪你走一段。」
到了門口,我看著她,輕聲問:「要不要進來坐坐?」
她看著我幾秒,沒說話,只是跟著我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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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不大,是那種老式町屋改建的榻榻米房。燈光不亮,空氣裡有木頭乾燥的味道。她坐
在窗邊,手裡捧著熱茶,眼神落在遠方。
「這裡很靜,」她說,「安靜到,好像什麼都不該說。」
我走到她身邊,問:「那我們就別說話,我只想抱抱妳。」
她沒有回應,但也沒有移動。那一瞬的停頓,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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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前,手從她腰間繞過,整個人就在我懷裡鬆了下來。
我低頭吻她的頸側,她的肩膀輕顫,像是早就預知這一刻會來,只是在等我開始。
我把她轉過來,她的眼神裡沒有羞怯,只有濃濃的渴望。她抬起手摟住我的脖子,拉近我
,然後用力吻我,唇舌交纏,不帶一絲試探,直接、飢渴,像把整晚的壓抑一次燃盡。
我將她壓在窗邊,她主動抬腿勾住我腰,衣服滑到地上,肌膚緊貼著彼此,溫度瞬間升高
。我的手掌掠過她胸前,指尖輕揉她的乳尖,感受到她在我手裡顫抖。
她喘著氣,嘴唇貼在我耳邊:「我想你進來……現在。」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像是等不及似地翻身跨坐在我身上,主動引導我們的結合,毫不保留
。當我進入她時,她渾身一顫,指甲掐進我的背,像要把我整個人刻進她體內。
她動得急促又野性,完全不同於她白天的樣子。她彷彿在用每一下律動確認:這晚是真實
存在的。我抓住她腰的弧度,與她節奏一致地撞擊,每一次進出都深到極致。
她越克制呻吟,就令我越興奮。
我們換了好幾個姿勢,從床邊到地毯上,再回到窗邊,她伏在我身上喘息:「再來……不
要停……我今晚就是為了這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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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極致的那刻,我咬著她的耳朵,輕輕呢喃
「謝謝妳,我們在彼此體內留下了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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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淺草寺的鐘聲悠悠地傳進來。
她沒有哭,也沒有笑,靜靜坐了一會兒,然後離開。
這段關係,既無起點,也無歸途。我們都明白,天亮之後不會再有任何交集。就讓它停留
在那一夜的體溫裡,在那壺喝到一半的茶裡,慢慢冷卻,慢慢消散——像什麼從未發生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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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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