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共犯
女人都是水做的。
「你確定嗎？我們之後不會尷尬嗎？」她擔憂地問，但小嘴裡的巧舌在問句一結束，又纏上了我的。
不急於回答，我清楚感受到她呼吸裡越來越濃烈的渴望，鼻息間竟漾著淫靡的味道，混著香水。
從說喝了酒很容易誤事，但卻又瞞著另一半和我約在提供酒水的餐廳時，隱約間都透露著她的道貌岸然。我沒有戳破，只是順水推舟。
如果本身並沒有期待這樣的超展開，我想她不會輕易跟著我上樓。更不會答應要在房間裡再喝兩杯的邀約。
「這吻還可以嗎？」我輕輕啄著女人，兩人共享著一人份的口紅，雜亂無章地在對方臉上畫著，把臉埋在脖頸間，貪婪嗅著汗水和香水交融在一起的新芬芳，啃著啃著，彷彿真想把女人吞下肚，一時意亂竟然真的啃出了點印子，吃痛卻又興奮地悶哼了一聲「嗯…啊…」我就當妳的回答了。
摟起她纖細的腰，從椅子扶上床，她知道接下來的情節，僵硬地說著真的不行。我笑笑繼續用舌尖探索著著嘴硬女人的耳際，因為酒精發紅的耳垂有些冰涼，含在嘴裡時有種含著冰塊的沁涼，我想這時的我們都非常需要這種冷靜，但身下的炙熱卻沒有歇下來。
雙腳跨過女人，將已經衣衫凌亂的她鎖在我的雙腿間，如果從第三人稱的角度來看姿勢是有些不雅，但俯身的我並沒有時間思考。一顆一顆解開煩人的扣子，襯衫間的縫隙透出的春光，是一件黑色無痕的小可愛，想想也很合理，畢竟年紀稍小的妳，可能還沒有上到戰袍那一課。
急躁是魔鬼。
儘管上身的鎖已經被打開，還是決定從鎖骨起手，
沿著皮膚的紋理，能嚐到皮膚表層因為興奮泛漾的鹹味，彷彿這白嫩的皮膚有張地圖，有標記點，我只需要順著血管的脈絡，往最渴望被觸碰、被舔舐的部位前進，就能找到寶藏，亦或者說女人身上最神聖不可觸犯的敏感地帶。
突然，她轉頭看了手錶上跳出來的訊息。
「妳在哪？我到家了。」一切心虛和愧疚在此時把我們拉回了現實。
我鎖住她的雙手，高舉在頭頂，用下顎輕輕扯開礙事的內衣，試圖尋找那被標記的位置，隔著薄薄一層布也能輕易看見已經豎起的興奮，不留情面地出賣了女人。
「今天不行，我真的得走了，如果早一點回來就好了。」她捧起我的臉，又狠狠親了上來，理性的拉扯和搏鬥，交織的舌根有著長島的尾韻，在澱粉酶的作用下，甜得像顆糖，而今晚只有一顆糖而已。
因為酒精，回程的路上我們不避諱前座的司機，討論著這一切的始末，一時興起還是早有預謀，其實我們都知道答案不重要。我調皮的手無法克制，我拉起女人的黑長裙，撫弄著白嫩的雙腿。
「不要鬧啦！」她抓著我的手，撥開的力道卻欲拒還迎，將頭埋進我的胸口，嗅食著滿溢的男性荷爾蒙，髮香順勢沾滿我的全身，竄進我的鼻腔，深印在記憶當中。
15分鐘的車程，恨不得把女人遮體的衣物脫得精光，就地正法，當然這也只是想像。纏綿悱惻卻無法舒緩的獸慾，在司機轉進巷子後瞬間就消散了，知道今晚留不下她，身為紳士的我向左挪了一個身位。
下車前女人勾住我的頭，張嘴又在我嘴上啃了一口。人生第一次被女生強吻，不甘示弱的我順勢將舌頭送進她的口中。
「下次，如果你酒醒之後不會後悔的話。我們再做。」
「說不定妳等等看到妳男朋友，就先後悔了。」
路邊我燃起一根菸，回想著這一切，道德的枷鎖已不構成窒礙，我就是如此糟糕。
「你是一個很會帶節奏的人，而且也很會接吻。」
「妳很有感覺？」
「別鬧了，我內褲濕到不行。」
「找妳男友打一砲啊。」
那晚的訊息就斷在這句話，我想有人接手了熱好身的她，後來才知道她的左邊奶頭下方有一顆痣，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而那晚聞著她殘留在身上和床沿的體香，狠狠地射了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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