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 已刪文
天氣突然變冷了
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風是冰的
陽光卻明朗
陽台裡樹上的葉片肥厚茂密
遮住了大部分的天空視角。
我捧著剛寄來的書
坐在陽台上一頁頁地讀著。
實在太冷了
唯一的取暖方式是讓左腿內側的肉貼著右腿的。
我感覺身體開始顫抖
聽說這是製造溫度的表現。
讀書就像拆書
也像字字舔舐
我總是沒法讀得太快
年紀漸長後視力退化
也無法太近或太遠地凝視人事。
太多不可逆的事物了
視力
肺片
肌膚的鬆緊程度
熱切至冷卻的情感
都在終於察覺不妙的時候告訴我
一切已經太遲。
害怕了就展現硬刺
傷心了表演轉身弧線
這些年來
我學會的自我防衛機制
不適合被靠近。
雙目黯淡。
是不是應該修剪陽台裡雞蛋樹的葉子?
她們讓我得以躲避烈日
但讓我看不見天空。
我試過修剪我自己的
但是
我本來就看不見妳。
不斷聽見回聲
她們像被虛擲
吸入我已決定走遠的山洞裡。
我覺得
妳可能不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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