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文] 那個人
「妳怎麼會知道就是那個人呢?」
一樣的冬天,幾縷髮絲飄落在妳白皙卻帶點可愛小雀斑
的臉上,妳好奇地問了我這個問題。
看著妳無辜的神情,眼底映著些許的不可思議和好奇,
我的心,揪了起來。
從那一刻起,我認定了妳,再也不肯放手。
我像是夢遊仙境的愛麗絲,跟著你向前奔去。
在一次又一次妳給予的傷害中,我始終擁抱著虛弱的希
望。四年,我給妳四年的時間,讓妳正視我的存在,讓妳在心底
空出屬於我的位置,讓妳的眼瞳裡留有我的身影。
這是一條充滿淚水的道路,我甘願地走著。
小豬緊緊握住小熊的手,靜靜地看著太陽升起。
「以後,妳一定要每天上來跟我一起看日出喔,」小熊
說,「這樣,我們就能每天都一起玩了!」
2006年,我們手牽著手,一起迎接了第一道曙光。
站在妳身旁的我,看著燦爛溫暖的冬陽,照在妳嗜睡的
臉上,三年多來的點點滴滴,像是放映機一樣一幕幕閃過眼前。
我們,是如何地給了彼此最深的傷害,又是如何地再次緊握住對
方的手。
我們,就要手牽著手一起踏進光明了嗎?
妳說:妳犯了兩個罪。
一個是放我走;另一個則是把我留下。
終於,我鼓起勇氣將這些年的愛戀,用可笑的假設語氣
試探性地向妳坦白。
原本已趨近光滑的鏡子,就在一瞬間破碎。
妳的拒絕,戳破了我的想望,加深了我的無奈,更是狠
狠地將我的心化成滴滴血淚。
只是,最終,妳還是把我留下,要我不要離開妳。
「我們一直互相傷害,
直到心都碎成了一塊兒。」
隨著空間距離的拉大,我對妳的想念一發不可收拾。
五個月後,我選擇以最真摯的方式,告訴妳這些年來我
底對妳的深切愛戀。在公園的長椅上,我顫抖著說完最後一個問
號,抱著妳嚎啕大哭。妳溫柔地拭去我的眼淚,然後用最委婉的
方式說著那些我早就心知肚明的話語。
唉。
「青春如此短暫,
我若不等一個人,
也白白虛度了。
為何不為這樣的歲月劃下一道美好的烙痕?」
妳的顧慮,妳的躑躅不前,還有不確定的未來,讓所有
的一切都丟失了答案。
我不知道,是不是還要再花上一個、兩個、三個四年去
等待?
但是,在這燦爛的二十青春的回憶裡,僅存有妳一人的
身影。
不管兔子最終是否讓愛麗絲獨自面對了墮落的黑暗,或
者,是手牽著手一起踏進了光明,至少,愛麗絲是如此勇敢地追
逐著。
握不住一分一秒的無奈,像小貓般憐愛地攀在我的腿上
。我們之間看似淡然卻深刻的牽絆,成了我回到妳懷抱的唯一道
路。這些年來,有人斥責,有人怨怪,也有人看笑話,但我從不
曾在意。因為,她們不懂妳是長在我心底最柔軟處的那朵寶愛玫
瑰。妳不僅僅是我的公主,亦是我迷戀的王子。「不等了」這三
個字,我始終說不出口,那是因為我想在這有限的時間裡付出所
有,盡我所能的疼惜著妳。
假如,我能空下一輩子的時間,那麼,我願意等妳,等
妳一塊兒跟我手牽著手走上一輩子。
噯,寶貝,妳知道嚜?
妳就是我認定的那個人呢。
2006.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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