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蒔珂《番外》之一
《番外》
他是個很特殊的客人。
常常帶著不同的女孩或女人出沒著。
第一次真正的認識他,是老闆娘的介紹。
「小牧呀,這我朋友,包廂他要用的話就讓他用吧。」老闆娘看都沒有看著我的說著
,眼神很明顯的凝視著他,這種感覺怎麼這麼討厭啊。
包廂,是這間店最大的謎團。一開始來的時候就發現了鮮少有人使用,通常都是老闆
娘陪著少數客人進去坐。很多客人也打聽過能不能進包廂,但總是在老闆娘的微笑中打了
退堂鼓。所以這位被授權可以使用包廂的傢伙,很不要臉的就這樣大肆的利用起來。
我不是很喜歡他,老闆娘總是笑著跟我說道:「你只是忌妒他三不五時跟不同的人約
會罷了,你那眼光都快冒出火了。」
好吧,我是承認我有點忌妒,雖然他每次帶來的人都不一定是真的很漂亮。但是對於
吃嫩草的這種行為,非常不可原諒!她還只是個學生,居然就敢這麼光明正大的下手!
這麼文靜的文學美少女怎麼能跟一個穿著隨興過頭的傢伙坐在一起,好啦,有時候他
也是穿得頗正式看起來人模人樣的。
這次我第一次看到她,一種無名火就這樣冒出來了,突然發現,老闆娘對我說的忌妒
好像不無道理。
他招手了!
「先點杯咖啡喝吧。」他對著她說。嗯,這口氣看起來不是很熟,他們是什麼關係?
父女的話也不可能,我可是知道他還單身的。
「一杯熱拿鐵。」
天籟呀!相比之下剛剛那句話的聲音根本弱爆了。不過客人點完餐了也只好回到櫃台
,稍微再瞥了一眼,他們之間的氣氛似乎有點尷尬。
放下咖啡後,身後傳來的她細微的聲音,感覺很好聽但是聽不清楚是什麼。
他這次挑的位置離我這太遠了,也只好一邊裝忙一邊偶爾瞄一下看看。
沒多久,她走過來了。
「請問,廁所在哪?」
「嗯?」
「廁所。」
「喔喔,往這邊走轉個彎就可以看到了。」我指著櫃台的另外一側,她好可愛呀。
轉頭看著另外一邊,那傢伙正悠閒的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
門鈴的聲音響了,轉過頭,喔不!怎麼是她!她帶著微笑走了過來。這個擁有選擇困
難症的老闆娘好朋友真的是個大麻煩,每次等她點完要的飲品,大概又要過去了幾十分鐘
。
就在搞定這選擇困難小姐之後,他走來結帳。他跟她,似乎從來都只用眼神交流著,
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看過他們之間有任何對話過。
咦?結果她收拾了杯子拿來櫃台。
「這放著我會過去收不用麻煩妳再拿來櫃台啦。」我將杯子從檯子上拿到水槽中,一
邊感謝的說道:「不過還是謝謝妳的幫忙。」
「不客氣。」啊,軟綿綿的聲音真好聽,跟剛剛那硬邦邦的女強人語氣比這才是對的
。
「怎麼稱呼妳呢?」我看著她,突然問了。
「小蒔,蒔是草字頭,時間的時。」人好看名字也好聽。
她點了點頭,臉紅紅的離去了。對嘛,這才是女生該有的樣子,我看了一眼捧著咖啡
的選擇困難,我鄙視妳。
「幹嘛幹嘛,對小女生有意思就有意思,還扯到我這做什麼。」
「什麼有意思,不要亂說,人家只是有禮貌的客人,哪像某人啊。」
「唷,人家人家的。這麼久了還沒聽你對我說過一次人家呢。」
我打開水龍頭,決定專心洗杯子了,然後放置了那個拼命想拉仇恨的選擇困難不管。
‧‧‧
次日,小蒔在差不多的時間走進了店裡,微笑著點頭打個招呼後,就走到角落邊上的
位置坐下。
「要先點餐嗎?」
「還要等人。」她臉紅著搖頭。好吧,想也知道是在等誰了,只好先回櫃台等著。
不過才坐沒多久,又看到她去了趟廁所再出來,只是步伐有點扭捏。
沒多久,他也進來了。張望了一下,就走來櫃台拿了份單子。
「開一個包廂。」他對小蒔招了手,確定她看到之後就逕自的往包廂走去。不過整間
店包廂只有一個,每次聽他說開一個包廂這句話總是覺得怪怪的。
目視著他們兩人進了包廂,特地選了包廂應該在那裏面會發生什麼事吧。之前問過老
闆娘,她也只是笑笑的什麼都不說。大門鈴鐺聲又響了,又是那選擇困難小姐來了。咦,
她也去過幾次包廂,說不定可以問問看。
「喂,你說,我今天喝什麼好?」衝著這個喂字我覺得我什麼都不說了。
「唷,心不在焉啊?我要客訴一下你的服務態度不好,看你們家老闆娘怎麼處罰你。
」我怎麼覺得她有種很幸災樂禍的態度?
「都喝上好幾輪了,隨便點一杯不就好了。」
「喏,你說的喔,那老闆娘特調。」
「很抱歉本店店名不是那間店名喔。」對於這種找事的客人,為什麼不能趕出去呢,
真麻煩。
「包廂被包走了特調可調不出來了呢。」咦!老闆娘妳又什麼時候冒出來了!能不能
不要這麼神出鬼沒啊。
「是吶。那傢伙八成也在特調。」選擇困難小姐,妳到底在說什麼我好想理解。
「小牧,兩杯拿鐵吧。算我的,你要自己多喝一杯也可以。」老闆娘開了金口,選擇
困難也只是笑笑的。所以一共三杯,能蹭一杯免費的當然要自肥一下啦。
沖好之後,剛好小蒔拿著單子過來,看了一下,兩杯焦糖瑪奇朵,一冰一熱。等等!
妳們兩位幹麻也把頭轉過來看單子啊!
「一樣不改吃甜口味,這次八成甜到他的心裡了。」
「是呢。」老闆娘看著小蒔走回去的背影,點著頭回應著選擇困難。但你們可不可以
說說人話,我怎麼覺得每個字我都認識但是依舊不懂意思。
「想用一杯拿鐵把妳灌醉,好讓妳能多愛我一點,暗戀的滋味。」選擇困難小姐的歌
聲是不錯聽,不過斷在這不唱下去好像怪怪的。
一邊沖著咖啡,一邊轉頭看了一下她。
「看什麼,幫你唱出心情還不好啊?再唱下去就悲劇了你要嗎?啊,反正你就是場悲
劇了不用說。」這人天生就帶著嘴砲跟嘲諷技能吧。老闆娘,妳治一下吧。妳家可愛無辜
的小店員經不起摧殘啊。
「好啦,別欺負小牧了,他也該送進去包廂了。」
果然是老闆娘,挺的是自己人。給選擇困難小姐一個你輸了的眼光後,端著兩杯咖啡
往包廂前進。敲三聲,等五秒。這是老闆娘千交代萬交代的規矩,至於為什麼要有這規矩
當然也沒解釋過。
推開門後,只見他一臉壞笑的坐著,小蒔百般無奈的樣子趴在桌上。放好咖啡後還要
再回櫃檯處理那兩位呢。
不過老闆娘跟選擇困難小姐似乎也沒有興致聊什麼天,一人一杯慢慢的喝著,三不五
時往我身上揪來揪去的,看的身體都不太自在。
「我今天沒出什麼問題吧?」打扮跟平常差不多一樣,今天沖的咖啡也差不多一樣,
到底有什麼不一樣了?
「是沒有。」老闆娘回答著。「但今天拿鐵酸了點。」
「有嗎?」我喝了幾口,這味道跟昨天前天大前天都一致啊,聞著豆子也沒什麼味道
上的變化。
「一個酸的一個甜的,嘖嘖。有戲。」
酸的?甜的?我好想知道妳們在說什麼啊,能不能說明白點啊。
「別糾結了,有人要結帳啦。」老闆娘幽幽的口氣打斷了我的思緒,環視了一下,那
傢伙又要結帳了,又是個要先烙跑的非紳士行為。
「這次看來真的甜。」選擇困難湊近老闆娘的耳旁說了一句,但這句我也聽得到啊。
「待會換我們進包廂吧。」將喝完的杯子放到檯上,老闆娘笑著回覆。
小蒔慢悠悠的走出包廂,又轉進廁所磨蹭了一會,才離開店內。而老闆娘他們鬼鬼祟
祟的進了包廂,還揮手示意我不用先整理。
這些人,都在搞什麼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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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以身為我的而感到驕傲。」
他對著她,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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