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事後菸㈣

看板sex (西斯性愛)作者yams518 (陽光)時間6小時前 (2025/07/15 01:31)推噓1(1推 0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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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見面是那年中秋，老套的烤肉喝酒行程，身邊那時唯一的女性只有妳，理所當然地也收到了我的邀請。我們不像剛膩在一起的情侶，也不是時刻發情的動物。幾個禮拜不見，妳頭髮長了幾分，我因為成天在外面亂跑，皮膚也黑了幾個色階。「妳怎麼戴眼鏡？」久久未見，我生疏地開口。「烤肉戴隱眼有融化的風險，眼睛瞎了你又不會養我。」久久未見，妳的話語依舊犀利。「這幾個禮拜無聲無息是怎樣，看妳訊息不回，lol也很久沒上線了欸。」「我去台北處理事情啊，路上講啦你不是要負責買飲料。」妳催促到。合身的白色T恤，單寧牛仔褲，過踝的白襪和小白鞋，再仔細認真看，完完全全符合青春期男生所幻想的鄰家姐姐模樣，暗自會心一笑，不帶邪念地慶幸著我們的相識。但妳在的地方，就是邪念所起的地方。「我前陣子跟他分開了，而且因為太常跟他朋友接觸，我發覺自己有點喜歡上他其中一個兄弟，他也有意識到這件事，後來我就跑去台北找朋友躲了他一陣子，昨天才剛回來你就問我要不要烤肉。」騎車的風聲中，妳簡述了失蹤的這段期間發生的事。「台北好玩嗎？」時速97的風聲讓我幾近用吼的。「你的重點很怪欸，怎麼不是問前男友的事或者另一個男生的事？」妳也吼回來。「那些等喝酒之後再問啊！」「靠邀勒！在台北就瞎晃啊。」妳呼嚨著我。「我不信，老實說妳見了誰。」語氣中帶著抓到別人做壞事的竊喜。「沒有，我心情很複雜，有網友一直問我要不要去找他喝酒，你也知道我很討厭這種相處模式。」「但妳之前也是這樣騙我去妳家的欸。」「那是因為你會乖乖聽我講話啊。」說話間還將環抱我的手圈得更緊。而妳突如其來的撒嬌，反而讓人不知所措。看似平靜的語氣中，不敢想像失聯幾個禮拜的歲月裡，妳自己經歷了什麼，雖然說起來殘忍但我也沒有打算淌這渾水，停止了追問。在地人都知道，南部的夜裡月光也是會熱人的，不同於溽暑般大火快炒，更難耐的是曬了整天的柏油路面，在此時如同蒸籠般有蒸氣在烘騰，料理作惡的人們，熟至可以入口的溫度。冰啤酒、茶的魔手、不知道哪來的琴酒、朋友老爸喝半瓶的威士忌、拿來稀釋的雪碧和美麗果，這些亂七八糟的飲料，我想等等就會亂七八糟的出現在馬桶。但隨即我就發現，在場的女生似乎對於妳這個不知道哪來冒出來的同性，有著不算善良的眼光，打量的同時有人開口問道：「欸陳，你交女朋友喔？」「沒啦他們說女生很少啊，所以我就問看看我身邊的女生有沒有人要來。」沒有準備好答案的我，臨時生了個不怎樣的理由搪塞。雖然嘴上沒有多說，但她們眼裡明顯的敵意卻沒有絲毫減少。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突然有隻手狠狠的在我腰上掐了一口。「所以你問很多人，剛好只有我說可以是不是？」眼神中的狠透過看似書生的黑框眼鏡像我射來。「不是啦靠邀，我只有問妳而已，真的。」惹龍惹虎千萬不要惹到恰雜某。「最好是真的不然你今天滾回你家睡。」「誰說要睡妳家了？」硬要回嘴的下場就是腰間再多一個瘀青。吃肉喝酒，閒話家常，酒酣耳熱之際，我們兩個的位置也貼得更近，時不時的肢體打鬧，也都盡收其他朋友眼中。突然妳就拉起我說要去旁邊抽菸。拐個彎閃進視線死角，像堵塞的水槽突然被清空頭髮，不約而同我們恨不得將彼此的嘴撕爛一般，互相啃食，剛剛吃的肉都是溫飽，接下來不能入口的生肉，彷彿才能讓人真正滿足。夾雜著烤牛肉的油脂香氣，彷彿怕彼此沒有吃夠一般，用彼此的嘴往對方口中送，廉價威士忌那不是很吸引人的麥味加了點美粒果甜甜的柳橙香點綴，再高級的牛舌，我想都沒這般迷人。手肆無忌憚的游移，該觸碰的不該觸碰的，此時都不講道理更遑論禮貌。貼身的白T微微透著淡淺黃，如同正盛的橙花一般，靜靜卻帶著不安份的香，刺激著路過人的嗅覺；緊身的牛仔褲雖然緊緊包覆，卻沒有掩蓋妳的腿部線條，視線沿著一路滑上妳的臀，勾勒出誘人的曲線；黑框眼鏡在妳臉上形成了與色慾完全沾不上的純情對比，在城市路燈映照下，更顯得楚楚可憐，也更加引人犯罪。當然，在這一刻並沒有人會仔細觀察對方，完全是今天第一眼見到妳時，這種子早就埋好，用酒精灌溉，長成這一發不可收拾。而至今最難忘的，還是妳一直沒告訴我的，那瓶香水牌子和味道。已然忘記是誰先停下，恢復理智時我們已經點起了菸。「這樣硬著很難受欸。」抱怨。「是你親上來的欸。」抱怨。「明明就是妳，在這裡又不能做到底，幹嘛一直弄我。」抱怨。「我也想啊，妳以為女生內褲濕掉很好受喔。」抱怨。妳看著我褲襠間的突起，我看著手上稍稍黏稠的體液。然後是哈哈大笑，「等等你就知道。」「今天一定處理妳。」「沒有天亮不准睡喔。」「我看是妳先不行還是我。」「你有想過這樣算什麼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硬生生切開我們虛假的友好。我站起身認真看著妳的眼睛。「我不想把我們的關係搞這麼複雜，我們只是朋友，妳如果想要其他的，我給不了。」「你不要這麼嚴肅，白癡喔我有點醉了亂問而已。」妳用那招牌的燦笑打破了僵局，但笑起來彎成月亮的眼睛，卻沒有藏住妳的失落。我們牽著手，在海邊的老宅舊巷中穿梭，忘記過了多久，西邊開始有光閃爍，遠遠傳來的爆炸聲，尖銳割開本該寧靜的夜晚，紅橙黃綠映在妳的鏡面上，看著妳的微醺而泛紅的臉，轉瞬間又恢復黑暗，那些照亮我們的光就像那些美好的事，須臾即逝。回到那個狹窄的5坪套房，妳的鄰居正在享受她的中秋夜，我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妳之前完全不擔心自己的音量，看來妳們彼此都有一定的默契了。暗褐色的沙發，淫靡的氛圍，喜歡在酒後的性愛，這讓人更肆無忌憚，更能直面情感和慾望，失去理智的那些時刻，也許才稱得上認真的活著。如同野獸撕扯獵物一般，我們扯開對方能蔽體的衣物，深怕遲了一秒今晚就要結束那樣著急，花邊內衣，橫格紋四角褲，身上還有些不完整的掛件，但已無心再繼續在脫衣服這件事上著墨了。妳在黑暗之中懺悔一樣的跪坐，濕潤溫暖的包覆感，妳吞吐著卻不是懺悔任何事。從進門沒有一句話，我們默契地做著自己該做、想做的事，右手略施力道地掐著妳的頸，快感和窒息在這一刻讓我們的呼吸都如鉛般沈重。「好了，妳可以坐上來了，用妳最喜歡的姿勢。」酒精的洗禮讓本就低音的菸嗓變成了暗啞的喉音。妳慢慢將口中的異物退出，卻在最後將口腔真空，伴隨是靈動的舌頭清潔著，沒有放過任何細節，像貓一般清潔著，但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我的。閉著眼，酒後的每一寸肌膚都像熟了的肉排，彷彿能見到熱氣蒸騰，氤氳了幾坪米的空間，閉著眼，隔著套子還是能感受到高得嚇人的體溫，酒精助燃，燃地更旺的是性慾的火，而誰都沒有打算客氣。「嗯..你是少數我沒辦法一次坐到底的人。」「我還以為是唯一。」「不要吵啦至少有前三。」妳眉間皺起，彷彿是在受刑。「前三而已？」受了這種羞辱，雙手緊緊栓著妳的腰，將未沒入的根部插入。「啊！等一下啦，幹太敏感。」我只能說聽到這種話，沒有任何一個男生會停下來，我也不例外。本來是妳進攻的姿勢，卻只能被動轉為防守，而我也解鎖了以前不知道如何發力的新姿勢。環抱我的頭跟頸，臉被妳埋在雙峰之間，妳的臀規律地擺弄，我知道妳正在享受，「其他姿勢被插我都沒感覺，只有我自己在搖的時候才會高潮。」妳曾這樣說過。我沒有打擾妳，自顧自地玩著妳已高漲的乳首，像孩子一樣吸吮，也像個色情狂一樣用牙齒輕咬，讓妳時不時發出疼痛的呻吟，但妳從來沒有阻止，只有更賣力地想讓我繳械，因為我們都知道痛覺的背後，是更多的快感。那個晚上的細節，甚至如何結束，我們如何睡去，都被酒精消毒地乾乾淨淨。隔天被陽光照醒時我們一絲不掛，彼此身上還有已經乾涸的水痕，不知道是體液還是唾液。「洗澡？」「一起。」「我真沒遇過哪個男生聖人模式之後還願意一起洗澡的。」那是最後一次見面，我記憶裡最後一句話。這是第一次，和幾乎陌生的人發展成這種關係，也許是因為第一次所以不單只是記憶，無心之下成了烙在身上的經歷。沒有錐心刻骨的感情，僅有色慾交織的故事。踏上新的路程，只求闔眼那刻，落幕無悔。 -- Sent from nPTT on my iPhone 12 Pr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8.161.161.58 (澳大利亞)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sex/M.1752514285.A.3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