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第六章:伊斯坦堡夜曲
※前情提要
第一章:空洞的王座
第二章:精緻的容器
第三章:復仇女神
第四章:王之征服
第五章:破碎的哀歌
伊斯坦堡,這座橫跨歐亞兩洲的古老城市,其錯綜複雜的歷史與文化交織,如同綾子紊亂
的心緒。背負喪子之痛,身邊宏偉的清真寺、喧囂的市集、波光粼粼的博斯普魯斯海峽,
在她眼中都失去了色彩,目睹董事長與小麗親暱的身影,以及商會中那些權力遊戲的玩家
們,更令她作嘔。她的心,被撕裂成兩半——一半沉浸在和馬死亡的無邊悲痛中,另一半
則冷靜地觀察周遭一切,試圖從這份新的痛苦中提煉出什麼。
綾子在和馬身故後,瞬間像老了10歲,但她沒有藉此婉拒出差,仍努力維持著表面的光鮮
。每當夜晚降臨,結束一天繁忙行程後,她獨自一人枯坐在套房裡,透過半開的窗,凝視
月光灑落在博斯普魯斯海峽,將水面點綴得如同碎鑽,她想起少年時期的和馬。那時的他
,眼神不馴,對藝術充滿憧憬,也有著青春期特有的敏感與脆弱。
和馬15歲的某天,因為學校成績不理想,綾子抬起手,重重一個巴掌摑在和馬臉上,那聲
清脆聲響,彷彿依舊迴盪在伊斯坦堡寂靜的夜裡,她永遠忘不了他當時的眼神——從憤怒
轉為冰冷,再到徹底的失望。他捂著臉,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冷靜娓娓道出:「很好,妳只
在乎這些,不是嗎?從今以後我會讓妳知道,我是如何能『控制一切』,我會讓你明白,
妳對我的嚴厲,到底能將人變成什麼樣子。」
一滴冰冷淚水滑過綾子臉頰,她曾以為,那是為他好,是為了讓他變得強大,讓他在沒有
父親的世界裡生存。有時她也會反省,自己童年所承受的物化與暴力,成年被背叛的經歷
,是不是都投射到他身上?用保護之名,行壓迫之實,無視他真正的精神渴望,她教他如
何爭奪,如何掌控,卻忘了教他如何去感受、去愛、去成為一個完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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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間飯店的總統套房裡,一場荒謬鬧劇正在上演。
董事長推門而入時,小麗早已備戰就緒,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袍下,是她小心翼翼維持的曼
妙身段。早些時候她接到電話,雖然董事長沒有明講,但她清楚知道他要什麼,今晚的首
要任務,就是以「服務」換取「籌碼」。
他那雙充斥著老人斑、粗糙的手,毫不溫柔地在年輕的肌膚上游移,小麗努力發出嬌媚的
喘息,那是她練習了無數次的聲音,甜膩而順從,完美掩飾了內心的厭惡;他忘情吸吮著
她頸間的甜美氣息,感受青春肉體的活力,唯有透過這樣的回春之道,他才能保持工作與
生活上的神采奕奕。
「穿上它。」董事長打開衣櫃,扔過來一套藍白相間、短得近乎危險的水手服,小麗眼神
閃過一絲困惑,但隨即被他不容質疑的口氣消滅,內心的順從與討好佔據了上風。她緩慢
地、帶著魅惑的姿態,將那套稚氣卻又暴露的水手服穿上,並扎起了馬尾辮,每一個細節
迎合他對「純真」的渴望。當她轉過身,胸前的紅領巾歪斜著,裙襬只不過剛好遮住大腿
根部時,她從董事長眼底看見久違的興奮。
他走到小麗背後,緊緊抱住她,將她的雙手反剪,禁錮在腰後。兩人的身體緊貼,儘管還
隔著布料,情慾氣息卻更加濃厚,他衰老的面孔,輕輕磨蹭她年輕稚嫩的側臉,那是令人
作嘔的對比,也是無法逃避的現實。接著,董事長將她推向床,她被迫跪伏在柔軟床墊上
,他的手迅速撫上水手服的裙襬,輕輕往上推,露出更多春光,然後用他的慾望之柱,從
後方毫無預告地挺入。
「董事長……您慢一點……我會受不了……感覺快死掉了。」
他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一句甜言蜜語,只有動物般的原始衝動,每一下撞擊都發出沉重悶
響。在如此粗暴的佔有中,一種微妙的矛盾卻在他心裡升起,小麗的順從是這般徹底,以
至於他幾乎體驗不到任何反抗的張力,她機械式的呻吟、浮誇的演技以及刻意討好的淫語
,反而令他莫名煩躁與乏味,彷彿跟一個設定好的精緻人偶交合,而非活生生的女人。
就算這樣,小麗姣好肉體所散發的、旺盛的生命力,仍像一道咒語強力驅動著他,不一會
兒,快感從下腹升起,止不住的熱流傾巢而出,流瀉於小麗體內。他再一次深刻體會到,
生物性的本能,比起任何精神滿足都來得強大,也更直接。
當鬧劇結束,現場只留下一片濕黏與混亂,小麗無力趴在床上,身體在微微顫抖,如同被
丟棄的布娃娃,水手服的裙襬皺成一團,紅色領巾被扯得鬆散,柔軟的乳房還殘留被壓迫
的紅印,而董事長早已點燃一根雪茄,煙霧繚繞,模糊了小麗疲憊的身影,思緒,不經意
飄回與綾子的那些夜晚。
綾子的性愛,即便再屈從,也從未如此容易。她擁有罕見的內在堅韌,一種被痛苦與智慧
淬鍊出的冷傲,他必須耗費心力去瓦解她的防備,去擊潰她的意志,才能從那份征服中攫
取扭曲的快感;相對地,麗子像一支廉價的麻醉劑,只能提供短暫的暈眩,無法觸及他靈
魂深處的乾涸。
「索然無味的花瓶,」董事長默默在心中,給麗子貼上了「不合格」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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