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酒吧日常-項圈
算是煙味的續集吧
同一個女主角
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有續集
寫好後猶豫了一段時間決定還是發出來
—
2月25,禮拜二。
今天店裡只有兩個人上班,而我正躲在休息室邊吃晚餐邊思考下篇文章要寫什麼,放同事一
個人在吧台剝薄荷葉。
其實有很多故事可以寫,但總覺得都不是我想要的感覺,對手機裡的草稿寫寫改改,一直抓
不到故事重點,很是煩躁。
想得出神,一直到同事喊我我才把思緒抓回來。
「欸,找你的,交換。」同事拎著他的晚餐走進休息室,一臉理所當然。
我隨口應了聲好,起身把手機塞回口袋,走出休息室時還想著會是誰。
走下樓時,她正專注的看著我開店時隨意亂選的Netflix節目,絲毫沒注意到我的腳步聲。
我幾乎是一秒認出是誰,只是我沒有馬上打招呼。而是調整表情,嘗試著在短短走進吧台的
幾步內,把毫不在意四個字掛在臉上。
走進吧台,我故作輕鬆的發起開場:「唷,還敢來啊?」
那女生把視線挪回我身上,嘴角一下勾了起來,回了我一句:「想你了,不行嗎?」
我搖搖頭,說:「搞失蹤的人就別說些有的沒的。」然後抓起快速槽裡的威士忌,倒了兩杯
酒,一杯推給了她。
我們敲杯,一飲而盡。
我喝酒時的餘光看見她始終笑著。
「我知道你很想我,還特地寫了篇文章不是嗎。」
「幹!你會看PTT?」我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
她笑得更開心了,像個贏得遊戲的小女孩。
「果然是你寫的,再一杯吧。」
我意識到她是在套話,只好閉嘴再倒了一杯給她,可她卻把酒推回來給我。
「寫得不錯,但我才沒你寫的這麼壞。」見我沒反應過來,她把酒舉到我面前,命令道:「
喝完。」
我接過酒,服從命令把酒喝光。她很滿意,似乎我還是一樣乖的那個人。隨後開口提出致命
邀約:「我買了新的東西,怎麼樣,下班來我家?」
我點點頭,像隻狗一樣。
同事走下樓,看見店裡剩我一個,隨口問了句客人呢?而我臉上掛著毫不在意的表情,淡淡
的說了一句:「走了。」臉頰卻掛著喝了不少酒的微紅。
當天半夜,她拿了一種我沒見過的煙草,味道很難形容,她卻說這就是重慶的味道,有煙、
有火、也有辣;其實我已經想不起來是什麼味道了,只記得當我們並肩而睡時,從她後頸散
發出來的淡淡香氣。
又過了一個禮拜,毫不意外的她又開始在店裡出沒,我們也沒做什麼,就只是一般的聊天、
一般的喝酒。
這次她穿了一套純白的套裝,脖子上還套著一圈白色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笑她說戴著項
圈是在幹嘛,她氣嘟嘟的說這不是項圈,這是這套的精髓,不能不戴著。
我隨口應付,在我看來那就是項圈。
她問我你不好奇我怎麼又出現了嗎?
我回答我不想去思考這些有的沒的,傷身體。
她卻自顧自的換了個話題:「我記得你在文裡寫說你暈船了?這是真的嗎?」
我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她的眼睛,一時間講不出話來。
看著我的窘樣,她又笑了。我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她的眼睛總會跟著笑,對我來說眼睛會
笑的女人有股致命吸引力;但我同時又不喜歡她衝著我笑,總覺得我在她面前就像床上的絨
毛玩偶——需要你時整夜糾纏不放,不需要你的時候床上就沒有你的位置。
腦袋飛速轉動,我最後只能擠出「只是故事需求」糊弄過去。
她擺出戲謔的表情,沒有繼續追擊,反倒是開啟另一個話題:「我跟她應該算是結束了。」
「嗯?為什麼?」我很驚訝,同時也好奇能打敗我的女同志為什麼被淘汰了。
「前陣子她跟我回了一趟老家,重慶。」
「玩得不開心嗎?雷伴?」
「其實挺開心的。」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而且她對我很好,明明是回我老家,她卻處
處照顧我,搞得像她才是本地人一樣。」
「是哦,那為啥散了?」我有點不是滋味。
「就感覺沒那麼適合吧?說不上來。回台灣後就沒聯絡了。」
「聽起來她比我還可憐。」
她看著我不說話,而我趁著空檔做了幾杯其他客人的酒。
良久,她才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來找你可以讓我很放鬆。」
「可能是我很沒距離感吧?」
她聳聳肩,意思是「或許囉。」
我們去門口抽菸,她的菸和上次一樣是重慶的菸,只是外面正在下雨,讓重慶的辣味多了一
股潮濕感,就像點不著的火藥。
她在店裡等到我下班才離開,回她家的一路上我有好幾次都想轉頭離開,不想成為他的玩偶
,但那也只是想。直到我佇立在她門口前,看著她笑盈盈的把身上的「項圈」換到我身上來
,我才知道我根本心甘情願。
「我知道你喜歡這樣玩。」她扯著我的領帶往房間拉,我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她的雙唇就迅
速貼上我的嘴。
我們激烈相吻,任憑她的舌頭像蛇一樣纏繞上來。而她一手控制著我走近沙發,另一手在我
身上遊走,嘗試解開我身上的衣物,但我的西裝背心是雙排扣,想要不看著它硬解相當有難
度。
她嘗試許久,終於停下舌頭的猛攻,嘖的一聲盯著我的背心瞧。我喘口氣之餘還嘴賤一番:
「知道男生第一次解內衣有多難了吧?」
她狠瞪了我一眼,接著兩手抓住我的背心領口,兩手一用力,像開洋芋片包裝般的扯開我的
背心,幾個扣子撒的滿地都是。
我還沒開口抱怨,她又把嘴唇靠了過來,用著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我放倒在沙發上。
等我們的舌頭分離時,銀絲淺淺的連結在我們彼此之間。而她盯著我的眼睛,冷冷的說:「
今晚不做愛。」
我還沒問為什麼,她就順勢騎了上來,一隻手撐在我的身上,看著身為玩物的我,卻又什麼
都不說。
是我先受不了的沈默的,一方面是倒下來的時候姿勢不正確,很不舒服;一方面是她就這樣
不講話,屁股卻若有似無的一直在我褲襠磨蹭,欲火都被她給生起來。
「你可以下來嗎?」我說。
「行,說拜託。」
「求妳了。」
她很滿意,隨即翻身下來,又抓著我的褲子,試圖把它脫掉。
我正硬著呢,怎麼可能被你扯下來。但瞬間想到剛才爆我背心的樣子,連忙阻止她的手,嘴
裏喊著我自己來,老老實實的把褲子給脫了,
她看著我快被頂破的內褲,伸手就往褲縫鑽,一手抓住我的陰莖,上下套弄。嘴也沒閒著,
揶揄道:「都說不做愛了還這麼硬。」
「別這樣。」我出聲阻止,也只是出聲而已。
她當然沒停下來,就這樣時快時慢,看著我逐漸漲紅的臉,她的表情很得意。
「想射了?」
我點點頭,彷彿請求許可的看著她,而她也不負所望的放開緊握的手,瀟灑轉身,留下在沙
發一臉快憋壞的我。
「去洗澡吧,想休息了。」
我在浴室洗澡時還狠狠的打上了一槍,打完還覺得自己很魯,居然在女人的廁所裏自瀆。
簡單清理完犯罪現場後,我拎著浴巾走出廁所。才剛打開門,就被一股刺鼻的煙味嗆到,煙
霧瀰漫的套房裡勉強能看見她坐在沙發上,而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組水煙工具。
「水煙?哪來的?」我走過去坐在她邊上,剛進入聖人模式的我深知無欲則剛這件事,但她
卻換上一套薄紗睡衣,她那至少有E的胸脯挺在那,我感覺我的聖人模式瞬間就結束了。
她壓根不在意我正在用眼睛強姦她,只是解釋道:「本來就有。只是很少用。」說完,她又
抽上一口。
「是喔。」我答道。也不知道那時在想什麼,就直接躺在她的腿上。她沒有推開我,只是把
嘴裡的煙往我臉上吹。
我聚精會神,答案是雪松和草莓。
我們不再有長談,她抽著水煙滑手機,三不五時被reels逗笑然後遞給我看;而我配合著她,
想安靜就安靜,想聊天就聊天,糊裡糊塗地睡去。
我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桌子上放著已經涼掉的早餐跟紙條,紙條上寫著我去上班的字樣,
下面還有一串像是帳號的東西,吃早餐的時候測試了一下,結果是IG帳號,而且粉絲居然還
不少。
我並沒有在她家等她回來,只是老老實實的吃完早餐,順手幫她把昨天的水煙整理完才走。
說不在乎都是騙人的,事實上我發現是IG帳號的同時就按了追蹤,我甚至能想像她看到我的
追蹤要求時是什麼表情;我不知道自己是暈船還是沈迷在若即若離的感覺,索性讓自己憑本
能行動。
回到家準備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那條項圈還在我脖子上,我不由自主的笑了一下,想起自己
終於有她的聯絡方式了,東西忘在我這也算是個合理的開場白,就傳訊息給她。
拿下項圈,還特地找了個沒有灰塵的地方收著。簡單沖洗之後又賴在床上發呆,手機並沒有
任何動靜。想著今天不用上班,幹脆舒舒服服的再小睡片刻。
睡醒的第一個動作是拿手機,看到前兩個通知上是她的追蹤要求和訊息就覺得開心,訊息內
容是這樣的:
「幹忘了拿下來」
「戴起來拍照給我看」
我喜孜孜的戴起收好的項圈就開始拍,傳照片的同時似乎理解這就是拍色圖互傳的禁忌快感
,感覺挺不賴的。
過沒多久,她便傳來訊息:
「很乖」
「記得還我」
我回傳訊息:「我都在店裡不會跑,自己來拿。」
然後她就又消失了,甚至連訊息都沒有讀。很莫名其妙對吧,我反應過來後也是這麼覺得的
。
好啦,其實她在4月多的時候有密我說要去酒吧找我聊聊,結果當天說突然有事就再也沒聯絡
了。
現在偶爾能在限時動態看到她在哪裡做些什麼,看起來似乎挺開心的,人也不在台灣了,就
也沒想打擾她。
反正她總是莫名其妙的會出現在店裡,反正我也一直都在店裡,不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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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項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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