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小弟我寫了一本喝茶吃魚的專書3

看板sex (西斯性愛)作者usa274 (阿貴)時間1年前 (2022/11/29 20:59)推噓0(2推 2噓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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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我啦，還是那個寫了喝茶吃魚專書的我書名是《風化台北》，如果各位有興趣的話，還請多支持再PO一篇供大家參考，這次分成上下集，先放上集〈兩千里的夢〉(上) 「那時你還不知道兩千公里有多遠。」你只知道，若從租屋處搭上捷運路網，只需要兩公里，就能到網路傳言中的半套店聚集地。此時，整座臺北市如一張攤開的手相圖，掌心紋理四通八達，指甲關節都如閘口，將人流通關運送至下一個目的地。當時的你甫從日常裡推裂了一道縫，對於這座城市的內裡，有了不同的體驗，正似季節交替時的掌心，緩速剝落的皮脂，舊的臺北泡水臃腫浮起，表皮似脫還黏，掐在手裡皺巴巴，硬要撕脫卻還連著根，有些痛，卻已知道，那已不是你真正的皮層。真正的，還在下方，日常洞穿弄破的孔，隱約就能瞧見底面新生的紋，你知道臺北底下，還有另一個臺北。這兩公里，就是你與慾望之間的距離，更是舊皮與新皮間，稀薄的差距。無人帶領，就只能按圖索驥。你在網路上找好資訊，通常是藉由伊莉論壇中的夜遊討論區，裡面有一整串的行話術語，暗示著地點與店名，小姐年紀、價位、服務方式等。不能說的秘密，都攤在陽光下，螢幕前，不言不語的網頁畫面，宛若佛陀升起手指，豎直於唇前，噓，不可說，卻又什麼都說了。此中有模模糊糊的真義，你記下訊息，來到萬華按摩店聚集的一處，不同於小舞工作的按摩店，這裡小店多，競爭大，經營不下去的往往被資本更多的人併購，小姐營運撤換過一輪，輸進新的派遣人力，內部整修裝潢，監視體系配置好，上上下下人脈打點，該送錢的送，不送錢的，也得送禮。各路店家彷彿過海的八仙，施展本事，橫越慾海，在各據點的沙洲邊，插上自己的旗，而顧客更像是入水的泥菩薩，一身染污，在此就要潔淨，就要消融。融化後，脫去外相，慾望的本質，我們都只是沉底的泥沙。競爭多，小姐們更是直接站在店門口招搖，抹得一口唇色鮮紅，那是她們給這條街的吻，更似菸頭的稀吐明暗，一邊叫喚著：「帥哥按摩嗎？」、「要按摩嗎？」、「要不要進來看看？」。一雙腿套上暗紗絲襪，丹寧數越低越透，隱約的肉色混合著黑，像將亮未亮的天，日光隱隱然升起，罩在朦朧裡的白光，最是玄秘迷人。一條街，站著的小姐們如一簇簇活珊瑚，通身柔軟，色彩絢麗，款款搖擺著觸手，隨海潮人流湧溢波動。畢竟人世險惡，若你願暫時拋開自己，做一尾迷途之魚，也可以游入這團錦簇中，接受一小時左右的庇護。你游入其中，小姐們細長的手臂，搭配輕柔的叫喚聲響，一如珊瑚的腔腸軟體，順著海流，將迷途之魚一尾尾攬入。在幾間店家中反覆經行，見不少年紀稍長的人，與小姐看對了眼就走進去，而原先攬客的小姐進去後，則會再換另一位小姐站上門口，等候下一位顧客。你反覆，你焦灼，憂的是不知道該選哪一間，只因小姐們年齡多偏大，聽說話口音也多是陸籍，平均約三十以上，更有甚者，一眼即知是四十近五。你觀察了一陣，猜測是由招攬客人的小姐，進行看對眼後的服務，由此再替換另一位輪班的小姐上來。若是攬客的小姐一直沒有客人光顧，約十五分鐘後，也會由另一位小姐輪班替上，一區街景，彷彿定時後的旋轉櫥窗，一襲華袍模特轉上，一會轉下，再換上新的一襲。或許，她們以青春肉身為圓心，旋轉著這座城市的風景，每轉一輪，就離圓心更遠，直到時間的離心力，一吋吋將她們的容顏老去，肉身上留下的刻痕，都是以青春沾染，彩繪過城市的痕跡。從時間的輪替，人員的流動，可以隱約理解到這條街市的基本規律。因此你反覆經行，將店的分布順成一個圓，每踏過一圈，就往向輪迴一次。發現這個街區的性工作者雖然年齡偏大，但對老齡的消費者來說，她們仍是年輕招展的女孩，在身體的肉膚骨節中，圓滿彼此的夢。但那卻不是你要的夢，你要的夢與大部分年輕人相同，是在花下去的一千六百塊中，對姿色、年齡、體態都有所要求。不知走到第幾圈，你終於看見，一幅年輕的容顏站在那裏，一時間，整個宇宙不再是碎散虛無的，而是仍存著一顆蘊有生命的蔚藍行星。在這裡，人人心底都有一套算法，衡量資本與利益，一霎那，就知道要不要。從她的方向看，你從不遠處緩緩走來，以她為圓心，為終點，一步步靠近，直到眼神對了上，她開口：「按摩嗎？」你點頭應允，再靠近，還不到貼上呼息的程度，她伸出手，穿過你的臂膀，構成一道扣，將身與身之間鄰成一條線，一股繞在衣著、體膚上的香氣貼上鼻息，一陣暈，輕輕鬆鬆就將你帶了進去。剛走入，越過門口玄關，前半段是正式傳統按摩的床，沒有木門、輕隔間，床與床只以布簾阻擋，見此，你不禁心頭一緊，心想：「不會就是在這按吧？」圈住你的臂膀，或許是感受到微微的阻力，又或是看出了你的初來，女孩稍一回頭，輕輕說：「繼續跟我走。」走，會走到哪裡去？你們踏入一條長長的窄道，窄道旁有一處壁凹，凹處陳設了一台長方直立型的飲水機，步履在此停下，女孩說：「等我一下。」隨即按了藏在凹處的鈕，同時，「恰」一聲，此處無門，卻有門鎖解開的聲音，女孩伸出手輕輕一推，那台飲水機連同壁凹，頓時成了一道旋轉門，乍然洞開，入眼是一道向下的迴旋樓梯，她領著你進入，螺旋階梯走著，似要下沉，光度銳減，要沉到慾望的最暗處、最底端。地下室裡隔成一格格小套間，裏頭都放一張床，房內各自配有冷氣、電扇、電視，那時你才明白，原來前半段的布簾隔間只是擺設，這裡才是真正的交易處所。你褪下衣物，換上放在一旁的紙內褲，陰暗的地下室裡，嬰兒油與香水的混合氣味，膩在鼻息裡，悶著燠熱的溫度，只等送風的冷氣吹開一絲清涼。你趴在按摩床上，耳裡聽見女孩將嬰兒油倒在手裡搓揉的聲音，油水被雙手的體溫熱過，才緩緩鋪開，一寸寸按在身上。你心底好奇著她，疑問正隨推開的油水擴大時，女孩卻先問了你：「怎麼會來這裡？我看你滿年輕的。」「網路上看到訊息，所以想過來按按，而且你也很年輕呀。」你說。此時，你頭臉向下，安放在按摩床的凹洞裡，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變化，卻對語氣呼息更為敏銳，更隱約可以看到女孩的一雙腳就在床邊。「對呀，我叫莫莫，才二十三歲，用依親的名義過來的，可以留的時間比較長。」埋在按摩床凹洞裡的視角半明半暗，一如當下的對話，雙方互相試探彼此的隱微身世，可其實說穿了，這裡哪有什麼身世？都是要先有了身，才能逐漸建構起彼此的世界。在這趟街區裡，二十三歲是個突兀的年齡，依親的選項也是少有，此刻你心底更燃起對莫莫的好奇。「你別看我大學剛畢業，按摩我也是很行的。」莫莫雖然這麼說，但相較於老練的小舞，莫莫最多以十指施力，掌不著身，按與推之間，只是輕輕點到，沒有按進肉身的肌理，更多的時候，觸感都只停留在膚上，彷彿輕艇快速刮過水面，暈開微微的漣漪，微微的慾望。「你以前來過這裡嗎？」莫莫問。「沒有，是第一次到這裡來按。」你說。「之前有去其他地方按過嗎？」「有啊！」，隨著莫莫一邊按，一邊問，你感覺有什麼正往核心收攏，語言是弓矢，莫莫以肉身搭弓，弦張滿，按進身體的肉疼，將慾望逐漸拉緊，發出時，只求一矢中的。「那你怎麼會知道這間？」「從網路上看來的。」忽然，你感覺到莫莫長髮的細尾柔絲，輕輕散在你的肩頸之間，有些刺，有些癢，熱熱的呼息貼在你的耳旁，正如所有撩人的開端，輕輕問你一句：「那你知道我們都要按哪裡嗎？」莫莫一面說，一面將手探至陰囊後方，並刮搔著因充血漲起的龜頭繫帶處。「知道。」回答簡單明白，說是鎮定，其實是心急，急著被莫莫的一雙手，帶往下一個境地。你知道會發生什麼，「翻過來。」小巧的氣音穿過耳膜，氣血循著經絡，在皮膚上開出一粒粒疙瘩。至此，你已是聽命的魁儡，是被莫莫十指提線控在掌心的木偶。轉過來的視線有些模糊，但仍可以看見，莫莫年輕的臉龐，被氣氛燈光削出圓潤滑轉，她避開視線，右手持續的套弄陰莖，左手十指扣住你的指間，無從閃脫。是不願讓你多騰出手去撥拉她的胸襯，也是兩手同步施壓的技巧，一手套弄得越快，一手則扣得更緊，直至你噴出，她才又俯下身，輕輕在你額間留下一唇吻。「你坐一下，喝杯水，陪我多休息一陣子，我還不想那麼快接下一個客人。」你只好老實得坐下來，兩人一起說話聊天，她說：「我大學剛畢業而已，你看起來也差不多吧！」你連忙稱是，並順口說了抱怨了大學的課業，互說了幾件校園裡生活的趣事。你與莫莫，彷彿是有了共通的密碼，刻上相似的印記，此刻的她與你，不再是花錢解慾交易者，更像是日常裡、課堂上，隨時會坐在你身邊的另一個同學。時間到了，你放下水杯，走出小間，莫莫引導著你，要從那道密門出去，你再走往前，你們就又是陌生人了，一手正推開門，莫莫在身後，忽然一手拉住你，說：「等等，要不要加下微信？下次你來前，先發訊息給我，讓我知道你會來，留一點盼望。」那天，你加了她，搭捷運回去的路上，心底竟也有些期盼感，到這裡，已不知是誰盼著誰了。回家後，你躺在床上，點開了莫莫的個人頁面。 https://imgur.com/oIPC3C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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