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0601。天氣白
晚上去了植物園,看見一大片、一大片含苞的荷花喏。
呵,你知道嗎?我還看見了好多青蛙,在小徑上、草地裡、
跳啊跳的,我不小心還踢到一隻,軟軟涼涼的感覺,有點嚇人。
夜裡的植物園很靜謐,很幽邃,很不台北;一些人走在木板廊
道上,兩側黃澄澄的燈光映在木板上,很有一些溫暖幸福的感
覺。而路旁除了幾盞如水銀般光亮的外,幾幾乎是沒有任何光
源的,滿園的樹叢聳天而立,吐納之間,有一絲絲清新的氣流
滿溢。
池畔中放眼望去是一片鮮綠,微風輕輕地吹襲過池面,寬
大的嫩綠圓葉便緩緩地翻飛,幾支芰荷綻開了最後的粉紫紅花
瓣,在夜色中等待著化成雨落進水中;大部分的呢,則仍然睡
著;他說啊,荷花都是開在清晨五點的。可是,我卻不這樣覺
得,我想荷花只是為了選擇在清晨五點的時候,睜開花心時,
能夠迎接那片金色的曙光而已。池塘中有蛙鳴,還有一兩隻鳥
滑翔過池畔,並且停在荷葉上,但是光線太微弱了,我看不清
楚在池塘中央的荷花;卻看到了昔日我們的遐影,還依依地徘
徊新雨過後,無塵潔淨的晝日裡。
◇
或許我是不該再踏進植物園一步的,坐在他身旁,聽著他
說一些關於他的事情時,我這麼想。燈下古式紅色的簷瓦飛翼
映進我的眼簾,在那下面,我們曾經倚靠米黃的牆垣輕吻;我
偏轉過頭,卻在一池荷花裡看見了你的燦爛笑容,我的溫柔多
情。行過,我們行過的足跡還在,我很清楚地知道,所以,我
寂寞了。
即使那些荷花還盛開,甚至比我記憶中的更繁華,我明白,
春去冬來之間,它們早就不知道已經隨著季節風新生過多少次
了;早就不是我所記憶的那樣子了,只是我不願意承認而已,
我執意讓一切感覺起來都如同我所習慣的那樣,而再回到這個
睽違已久的美麗角落,夜色裡,天空的幕上染了一層白色的光
影,我凝視著眸裡映照的景觀,從心中昇華的寂寞又沉澱成薄
如早秋霜華的傷感。
池裡長滿了綠色的浮萍,將湛碧的水面塗成嫩綠色,和以
前我們看的時候大不相同。好像什麼都變了,只是變得太細微,
細微到我們忽略了它,然後在迢遠以後的未來想起時,才恍然
了原來根本沒有永恆。
◇
那是我們的荷花記憶。那天走出植物園時你在我耳畔輕語。
記憶、、、,在當時聽來是多麼的幸福啊;然而,隨荷花開謝
的時序移轉間,到現在又成為多麼哀傷的寂寞呢。我並不再奢
求一些什麼,就是今晚的一切也都將會被我葬在午夜之前;我
來到了荷花池畔,憑悼了什麼?想起了什麼?你不會再知道。
好像我註定要失去那些走過的痕跡,並且被遺忘一樣。縱
然握住了什麼,也終於只是無力而令我沮喪的執留而已;那次,
你彎下身子在池畔撈了一瓣荷花,粉紫紅的豔麗只在書本的夾
頁存活了一天,隔天再看,已經腐敗成枯黃了。為此,我徹徹
地哀傷了很久。我從來握不住幸福,就像握不住必然要凋謝的
荷花。
行過,晚風中空氣灼熱的荷花池畔,於是,想起了你。想
起了,要寫一篇日記放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和荷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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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謝謝那個陪我去的男生,讓你被蚊子叮,真是不好
意思喔。下次白天去看好了,應該不會有蚊子和青
蛙喔。
2、給很台客的計程車司機:你真的真的很台客,台客
到很可愛耶。而且好阿莎力唷。坐你的車感覺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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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anted to get somewhere so badly
you had to lose yourself along the way
you change a name but that's okay...it's necessary
and what you leave behind you don't miss anyway
--gone-- U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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