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之外的哀傷〈12〉
★ Nihility:要出來嗎?
☆ Nihility:現在?
★ Nihility:對,可以嗎?
☆ Nihility:好啊,約那裡?
★ Nihility:和上次一樣。我穿咖啡色牛仔褲,白色Edwin緊
★ Nihility:身上衣,戴一條銀色項鍊,你來認我吧
☆ Nihility:好吧,十點半見bye
★ Nihility:81
網路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嘛?最終的目的只是為了見對方一面,N不過
和那些人一樣的膚淺。我已經看過太多太多的人了,不外乎找伴侶、找性
愛這兩類。見面,不是情人就是陌生人;不是交媾就是離去。
可悲的是,我可以看透這不過是一個配對的遊戲,卻不能不去玩。
◇
走到麥當勞門口,看見一個穿著咖啡色小直統牛仔褲,白色Edwi
─n緊身上衣的男人,想必他就是N了。我走向前去,和他相認。
「嗨,你是Nihility吧,我是小凡。」
「喔~就是你啊。那現在要去那裡?你想去什麼地方嗎?」他微笑著
說。
他高我一個頭,約莫175cm,身材偏瘦卻是該有肌肉的地方就有
肌肉,他不是像R那樣的肌肉男,也沒有W那麼壯,他大概不常上健身房
做重量訓練,而是靠著打籃球維持身材的吧。他的頭髮烏黑柔軟,額前的
瀏海隨風飄逸,有種淡淡的花香;眉宇之間有一股書卷氣,眼睛很有神,
不似一般男子的呆滯;微微的鷹勾鼻,使他的五官看來很立體;雙唇薄而
不輕寒,嗓音粗獷而略略沙啞低沉,帶著野性霸氣;膚色像夏日的小麥田
,在風中漾開太陽的金黃色;笑開時,兩頰微微漩起酒窩,很孩子氣式的
可愛。
「Up to you.」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說。
「All right.去大度山看星星吧。我車停在公園的地下停
車場走吧。」他撥了撥頭髮,風揚過,在澄黃的路燈下,隨他的手勢起伏
。
◇
大度山上星光燦爛,一彎月牙斜掛,夜裡的春風拂在臉上,只感到輕
爽而不寒涼。山下霓虹彩燈四映,縮成一點一點的光華,迤邐成一條虹帶
,和蒼穹裡的銀河遙遙相應。我鎖著愁眉,靜靜等著憂鬱侵入我的心。這
些日子,我和寂寞共處過每個夜晚,數著星星,數著F離去的日子,數著
一個人的路有多長,在夢裡把黑夜等成黎明。
「新月曲如眉,未有團圞意。紅豆不堪看,滿眼相思淚。」我喃喃地
唸起來。
「喂,心情不好嗎?要不要說來聽聽,很多話說出來會比較好的。」
我開始說起了我的故事,望著前方無盡的星夜,像在訴說一段聽來的
陳年舊事一樣。
◇
「他是我到現在還愛著的男人喔,他有一雙好迷人好壞的眼睛;我最
喜歡他的鼻子和嘴巴了,他的鼻翼摸起來好舒服,你一定覺得我很怪異吧
,呵。可是他的鼻子很挺很光滑,我們做愛的時候,他總是把我的耳朵含
著,輕輕舔弄翻轉,他濁重的鼻息『呼~呼~』地吹在我耳朵上,我會忍
不住的顫抖,因為感覺好好‧‧‧。他說話太理性,我常常聽不懂他說什
麼,他告訴我,像我這樣的小朋友,是不會曉得大人的世界的。
「你看你看!這條金鍊子是我們在一起半年他送我的唷。我喜歡戴上
它在水銀燈的照射下,閃爍一線一線的金光;他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鍊子
,他跳舞時就會在他的脖子上旋出一圈金光,好帥氣。」我突然有些歇斯
底里地叫了起來,又馬上喃喃地說著,並且憐愛地摸摸頸項上的金鍊子。
我若有所思地想起了和F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往事我從來只是深深的
藏在心中,不曾對人言說。今夜星光太燦爛,重遊舊地,我竟在一個陌生
男人的面前獨白起來。我確確實實的感到再度回憶起生命裡最幸福也最幽
怨的一段,我的心像被挖空了一樣。原來,在F走了以後,我便殘缺了;
流連在許多男人懷抱的那段日子,我早已經腐敗得生蛆長蟲。
「你知道嗎?現在的我,是敗壞後新生出來的喔。我的心依附著回憶
長出另一個心房,根植在舊的之上,又冒出新的來。只是,好空好空,我
整個人都是空的‧‧‧」我繼續的拼湊出沒有文法與意義的句子。
靜謐的星夜,風還是軟軟的拂面吹過,我的臉龐沁出兩行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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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文字前戲,以語言高潮;
我喜歡和自己做愛,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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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wanted to get somewhere so badly
you had to lose yourself along the way
you change a name but that's okay...it's necessary
and what you leave behind you don't miss anyway
--gone-- U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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