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 遇見,擺渡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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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那不是你的錯
一群女孩鬧哄哄地,為我妝扮,她們心愛的姊姊,即將要變得成熟美好而歡喜;她們可能
萬萬沒想到,姊姊不是變美,而是變「髒」了。
他放下相機,拿了黑色沈穩的馬克杯,杯底還保留著原始的粗糙的那種。
「野格」深綠色的玻璃瓶展示的是他沈穩的外在,原本看不見的內部,因為光線而無法隱
藏,或者,是在透明白的光裡,想藏也藏不住。
我接過他承裝好的杯子,咕嚕咕嚕地喝,有時是飲一小口含著,品嚐獨有的藥草味;
我聞到了喜歡的味道,就渾身發熱:「想要!」,我把杯子又遞給他。
「怎麼變可愛了!」W的聲音也不自覺變得可愛。
「嗯?」我開始在窗台上跪著舞動,很緩慢細微的那種。
「有嗎?」眼神迷濛,舉手投足又是開心,又是勾人;我跪趴著看玻璃中的自己微笑。
後來我做了起跑式,以為自己要準備衝刺。
在這之前我還記得要將瀏海撥到一側;「會撥瀏海了。」他帶著滿意的微笑。
老師教的,學生不會忘。
W會在拍到好看的照片時拿給我參考,
這能讓我清楚自己什麼模樣是美好的,也有助於提升自信。
照片裡自己有時候像是在和鏡頭說話:「看我嘛~」這類型的撒嬌語言好像變得很多。(
笑)
我更加開心了,上半身向後仰呈現弓字形,肋骨凸凸的,手正將頭髮撩起;
「不要動,這樣很好!」W要我些微調整自己的角度,瞬間變成了性感又動態的模樣。
「這是貓式,我很常做嘛。」我心想,並多做了幾個瑜珈的舒緩姿勢。
在成為貓的前夕,我感到前所為有的自在。
我想爬過去找方才落下的酒杯,好渴,想喝一口。
「你是貓咪的話…會怎麼喝呢?」W突如其來地指令,我心裡一顫。
我邊爬行,邊窺探過去,來到了杯口。
「用舌頭去舔它。」他指示我動作,我的眼神跟著轉變;像動物飲水那般,飢渴的姿態,
加上紋理分明的肋骨,不知道為何有種乞求、渴望和病態美。
我又多喝了幾口,野格被我送入身體裡,這種輕微的迷茫感,我享受地將頭輕靠在膝上,
手還握著酒杯,那是變身前的模樣。
理性的自己被我關在心底,她大聲吶喊,要我放她出來,但聲音很小,我幾乎聽不到。
拍攝告一段落,我坐臥於他的牛皮沙發,綣起身軀,蓋著毛毯,像隻貓,望著他。
W放下相機,為自己倒了野格,坐在電腦椅上,望著我。
「我有拍過大尺,但我不敢告訴別人,那是第一次,我也以為會是最後一次。」我將毛毯
蓋得更緊了。
「『那個人』說要拍一點不一樣的,有點色情的,有激凸的,我自己用的,無法符合他的
標準,於是他開始幫我用;我穿著制服,拍攝過程我不知道怎麼將衣服喬成他想要的,他
會幫我用,會接觸到身體。當時的我剛接觸DS,處在一個很想要主人的階段,也是一個很
容易誤認的狀態,他那些會讓我羞恥的指令,讓我有了反應,接下來的所有拍攝,我沒有
反抗,因為濕了,以為那就是喜歡,因為被拍帶有情慾的照片,以為那是主人的指令。」
我像在講別人的事情,理性的我,現身說法。
「我以為攝影會觸碰身體調整,是拍攝大尺的潛規則,所以是因為我不夠專業,所以需要
他幫忙;即使那天我被拍起來像個巨大的陰道…我還記得是用16-85mm變焦鏡遮擋,後來
他說想試著拉遠拍模糊的樣子而移開了鏡頭。但最糟糕的是,那巨大的陰道依然淫水直流
,因為那時我腦袋想著:『那是主人要我這麼做的,我可以做到。』。
當天晚上他約我出來,我們在這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做愛;他帶我到公園撫摸,手指進
入我的陰道,也帶我到鐵絲架起的變電箱房,我們在爬藤類包圍下,後頭的白色路燈直打
在他的身上,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記得他要我幫他口交,我照做了,我仰望他,把他
當成主人,會愛護我、照顧我的那種,我用在網路上學到的那些方法服侍他,他將我的頭
髮挽起,射進了我的嘴巴。
他射了就醒過來,匆忙穿上褲子,撿起地上的保險套紙盒塞進口袋裡,他加快腳步離開現
場,在回程的路上他和我說:『以後不要在Instagram上跟我聊天,那是我的攝影帳號,
我只聊攝影,不會和你聊其他的。』。」
說完,我為自己倒了野格,一口飲盡。
「那晚我回到家,想起骯髒的自己,還有被拋棄的自己,逕自哭泣;我只是陰道的那個地
方,還是我和妹妹曾經拍攝過的場地,是我『弄髒』了那片純淨。後來…我就是在『否認
期』,否認自己遇到渣男;我和妹妹解釋他的行為,為他說話,說是我自己動心,甚至為
了美化這一切,想試圖寫成小說,即使我心裡感到非常痛苦。他的確原本在攝影,後來看
到我很簡單,又是一隻迷失的貓,他撿到了,用對了方法,約砲;在網路不好約,沒想到
還有人自己送上門。」
我換了姿勢趴著,繼續說:
「我過幾天後打給他,因為無法接受就這樣結束了,他把我罵了一頓,說那天我自己不是
也很開心嗎?不會玩還敢做,現在我是在影響他的生活,他也很生氣我告訴妹妹,因為他
很害怕,攝影圈很小,我會毀了他的前途。我被罪惡感包圍,一方面我沒有被接住,我找
了讓我安心的人訴說,還把責任都怪到自己身上,是我自己想要的,是我接受到荒山野嶺
,是我答應他的邀約的;另一方面我對自己干擾他的現實生活感到抱歉,即使我只是打了
那通電話,和訊息裡渴望一點,愛。他成功地,讓我以為都是我的錯,他自己是沒有算計
的。」
直到今日,我沒有告訴其他人他的名,還在光線照得到的地方,假裝自己很喜歡照片,謝
謝他,辛苦他了。
我的「錯誤信念」告訴我:
「你是活該。」
那些照片,我根本不敢看,我逼自己說那很美,友人卻告訴我:「你的眼神裡透露著恐懼
。」。
我否認。
大概有三個月的時間,我把自己當成《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裡的方思琪,我只要愛上他,
或者,用文字轉化這段痛苦的記憶,我就能好起來。
那篇故事我沒有寫完,就寫到我怎麼準備著要去拍攝;一群女孩鬧哄哄地,為我妝扮,她
們心愛的姊姊,不曾為自己打扮的姊姊,要變得成熟美好;她們可能萬萬沒想到,姊姊不
是變美,而是變「髒」了。
「記住,那不是你的錯,他只是在利用你的善良和缺乏經驗,他是城府很深的人。」W用
我沒聽過的溫柔語氣對我說。
「不是我的錯嗎?拍照是我約的,說要去大自然比較自在也是我,他的每個要求都是我自
己這麼做的,也是我自己誤認他是主人,這不都是我造成的嗎?」我還在保護「那個人」
。
W嘆了一口氣,現在是心疼的空氣。
居然能讓我感到自責,甚至怕說出來影響到他;他「操縱人心」的技能,將我推向深淵。
W和我說了遇過的幾位MD也有類似經驗,她們都以為那是應該的,拍大尺就是要那樣才行
。
他起身,問我會不會冷?
我點頭,他調高冷氣溫度,
我才發現自己赤裸著,在一個人面前。
那種安心感和舒服的氣味,我居然忘了自己現在的模樣。
他還是遠遠地坐在那,侃侃而談那些女孩:
「其實想拍大尺的女生,比我們想像得還多,只希望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也是為
什麼我總是守著那條線……。若是未成年的孩子,我都請她們成年後再來拍,不想要她們
還未成熟的身體,被任何世俗污染了;但後來聽到她們找了其他攝影拍,並且發生了那些
事情,我心裡很難受。」
空氣裡瀰漫著惋惜,看著他拍攝的第一個未成年女孩,也是最後一個。
我和他說那是乾淨的眼神,
他說那也是乾淨的靈魂,可惜後來不是了。
「那我要當大尺女攝影,讓想嘗試的女孩可以安心拍攝!」
我發下豪語,忘了W是怎麼看著我的,只記得甜甜的空氣取代了惋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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