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 星‧晴-10
前一陣子看到payeasy的廣告,都覺得心有戚戚焉...
『下次帶妳去~』、『下次買給妳』
這樣的話語,第一次聽到很開心,但是久而久之,發現那期待的下次遲遲沒出現,
就逐漸學習不把這樣的話當真。
說『下次補給妳』的卡片、照片,剛開始催促,到最後就覺得不重要了。
從上段感情--瓶男的身上,我學會了不抱期望。
那晚在虎頭山,當我們看著機場的方向,
他說:『下次帶你去看飛機~』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
***
坐上他的重機,我們往機場方向騎去。
這條路,去年秋天,我自己騎著單車走過一次,
像是為了證明什麼似的,或是告別什麼?
我從桃園經由機場到竹圍,沿濱海公路騎到八里,再接到淡水,
接著就坐捷運把車丟到台北的朋友家,坐火車回桃園。
那一條逆著海風的上坡路,寂寞刻苦,卻是我的畢業旅行,
從我的懦弱、膽怯畢業,從不值得的眷戀中畢業…
而今,坐在他身後,他拍拍我的手,指向左邊的夜空,飛機閃耀著燈光呼嘯而過。
暗夜的海面,映著機翼的光芒,靜謐而美麗。
我將頭枕在他背脊,幸福地微笑----
從來沒想過,我會再走過這條路;
也從來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經過。
昨日的悲傷,今夜的笑意,相映在海浪的歌聲裡。
他把車停在八里的河岸邊,坐在草地上,我們並肩看著星光。
我看著周圍的店面,詫異地說:「這麼亮還看得到星星?」
『因為月亮沒出來啊!』
我轉頭凝望著他,甜甜地笑著----多麼巧合的話語?
是的,月亮再不會牽動我的心情了,
我只要和你攜手看恆星的恆長。
從八里騎到士林夜市,自在地吃著小吃,我可以毫不客氣地和他爭食;
隔天,我早起寫論文,原可以多睡一下的他,卻起床做早餐給我吃,
我心想:等一下我來洗碗好了,他如果阻止我,我就說「沒關係,你煮,所以我來洗~」
沒想到當我拿起菜瓜布,他走過來,說:
『妳等一下洗鍋子要用細的那面…』
我楞了一下: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
轉念一想:嗯~也不錯,彼此都不客套,很自在啊!
看著電視,我們講著無聊的冷笑話:
「奇數是1.3.5.7.9,偶數是什麼?」
他很認真地猜著:『2.4.6.8.10?』
「不對~~」我把雙手交叉在肩上,用台灣國語說:
「偶數許純美~~~」
他笑得尷尬:「這查某起笑啊…」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面前,我可以自在的搞笑,也可以耍白痴,
也許彼此契合的人就該是如此,不需刻意偽裝,你就能在他面前展現每一面的自我。
『熊貓的英文是什麼?』他也不干示弱地問我。
「panda啊!」
『為什麼是panda?』
「英文哪有為什麼?那apple為什麼是apple?」我伶牙利嘴地回他。
『不是啊!你想嘛~~熊貓中國才有啊!為什麼不是叫類似熊貓的音?』
「也對喔…那到底為什麼?」
『就有個外國人去四川,問大陸人--這是什麼?,那大陸人說:喔…你說那"胖的啊"』
「.............」
『真的啦!不信你去問別人~』
「你這個有比偶數的高級到哪去嗎……」
『哈~』
我喜歡這樣的時刻,胡亂說著無厘頭的話題,鬥嘴或笑鬧,這是風象才懂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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